第261课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各位尊者：

大家好！很高兴我们能够一起继续学习《涅槃经》。

可能有的师兄感觉奇怪，明明是讲《涅槃经》，怎么放《心经》曲呢？因为今天我们讲的《涅槃经》等于是「涅槃经版的心经」。

憍陈如品第十三之一

这里有一段（内容）非常像《心经》。

【尔时，世尊告憍陈如：】

此时，释迦牟尼佛把视线转向了尊者憍陈如。

我们知道，憍陈如尊者是释迦牟尼佛所有弟子中第一个开悟的。

【色是无常，因灭是色，获得解脱常住之色；受想行识亦是无常，因灭是识，获得解脱常住之识。】

接下来大段大段的文字都非常像《心经》。我们先稍微解释一下：

释迦牟尼佛临涅槃前又面向憍陈如说，憍陈如啊，一切色相都是无常的。当你灭掉了色相的无常，你就能够获得解脱的常住之色，这个常住之色是色非色、非非色。「受、想、行、识」也是无常的，当你灭掉了无常的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的常住的受、想、行、识，而此「受想行识」非彼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即是苦，因灭是色，获得解脱安乐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陀说，憍陈如啊，色相即是苦。当你灭掉了苦的色相的时候，你就获得了解脱安乐之色，而此色非色、非非色。「受、想、行、识」也是这样的，是苦的。当你灭掉了苦的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安乐之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即是空，因灭空色，获得解脱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憍陈如啊，色即是空。当你灭掉了这种空之色，你就获得了解脱的非空之色。「受想行识」也是空啊，当你灭掉了空的受想行识，你就得到了解脱的非空之受想行识，而此「受想行识」非彼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是无我，因灭是色，获得解脱真我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憍陈如啊，色是「无我」，当你灭掉了无我之色，你就获得了解脱的「真我」之色。「受、想、行、识」也是这样的，无我的。当你灭掉了无我的受想行识，你就得到了解脱的、真我的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是不净，因灭是色，获得解脱清净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憍陈如啊，色是不净的。当你灭掉了不净的色相，你就获得了解脱的清净之色。「受、想、行、识」也是不净的，当你灭掉了不净的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的、清净的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是生老病死之相，因灭是色，获得解脱非生老病死相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憍陈如啊，色是生老病死之相。当你灭掉了生老病死之色相，你就获得了解脱的非生老病死相之色。「受、想、行、识」也是这样的生老病死之相。当你灭掉了这种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的、非生老病死相的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是无明因，因灭是色，获得解脱非无明因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憍陈如啊，色是无明之因。当你灭掉了无明之因这种色，你就获得了解脱的、非无明之因的色。「受、想、行、识」也是无明之因，当你灭掉了无明之因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的、非无明之因受想行识。

【憍陈如，乃至色是生因，因灭是色，获得解脱非生因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憍陈如啊，乃至色是一切「生」的原因。有生就有「灭」呀，所以当你灭掉了使一切生的这个色相，你就获得了解脱的非生非灭的色（非生非灭之因）。「受、想、行、识」也是这样的，是一切生、一切灭的因，当你灭掉了受、想、行、识，你就灭掉了一切生灭呀！

【憍陈如，色者即是四颠倒因，因灭颠倒色，获得解脱非四倒因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陀说，憍陈如啊，色者即是四种颠倒之因。凡夫之人把常当作无常，把乐当作无乐，把无我当作我，把净当做不净；凡夫之人把无常当作常，把无乐当作乐，把小我、假我当作真我，把不净当作净。凡夫之人种种颠倒，而「色」是一切种种颠倒的因。当你灭掉了让你颠倒的因（这种色），你就获得了解脱的非四种颠倒之因的色。「受、想、行、识」也是这样的，受想行识也是让你颠倒的因。当你灭掉了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的不再让你颠倒的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是无量恶法之因，】

佛陀说，憍陈如啊，这个色相是无量恶法之因啊。

【所谓男女等身、食爱、欲爱、贪、瞋、嫉妒、恶心、悭心、抟食、识食、思食、触食、卵生、胎生、湿生、化生、五欲、五盖，如是等法皆因于色，因灭色故，获得解脱无如是等无量恶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色相是无量恶法之因啊，因为色相，产生了男相女相，（产生了）对于食物的贪爱，对于欲望的贪爱。你的所有贪爱，你的嗔恚，你的嫉妒，你的恶心，你的悭贪吝啬心，使你贪恋食物，以种种方式去求取食物，以种种方式去消化食物。

色相是无量恶法的因啊，因为色相，才有卵生、胎生、湿生、化生种种生，才有「五欲」，才有「五盖」，如是种种法，都是因为色相而起啊。所以当你灭掉了一切色相，你就获得了解脱，就不再承受这无量的恶色相了。「受、想、行、识」也是无量恶法的因啊，当你灭掉了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就不再受无量恶的缠绕了。

【憍陈如，色即是缚，因灭缚色，获得解脱无缚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陀说，憍陈如啊，色相就是束缚，就是捆绑。当你把这种捆绑你、束缚你的色相灭掉的时候，你就获得了解脱的、没有任何束缚的色相，而此色相非色相、非非色相。「受、想、行、识」也是这样的，受想行识都是对你的捆绑。当你灭掉了捆绑你的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你就获得了没有办法捆绑你的受想行识，而此「受想行识」非彼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即是流，因灭流色，获得解脱非流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陀说，憍陈如啊，色相就是一种惯性，就是业力之流、轮回之流。当你灭掉了色相之流，你就获得了解脱的、非轮回之流的色相，而此色相非彼色相。「受、想、行、识」也是这样的，「受、想、行、识」就是轮回的业流。当你灭掉了轮回之业流的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获得了非轮回业流的受想行识，而此「受想行识」非彼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非归依，因灭是色，获得解脱归依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憍陈如啊，色相并不是你的归依之处。当你灭掉了色相，你就获得了解脱，获得了可以归依的色相，而此色相非色相、非非色相。受、想、行、识也不是你的归依之处。当你灭掉了这种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你就获得了真正可以归依的受想行识，而此「受想行识」非彼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是疮疣，因灭是色，获得解脱无疮疣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憍陈如啊，色相就是「疮疣」，如此的可恶。当你灭掉了像疮疣一样可恶的色相，你就获得了解脱，这种解脱里不再有任何关于疮疣的色相。「受、想、行、识」也是像疮疣一样可恶。当你灭掉了受想行识，你就获得了解脱，这里不再有疮疣一般的受想行识，而此「受想行识」非彼受想行识。

【憍陈如，色非寂静，因灭是色，获得涅槃寂静之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

佛陀说，憍陈如啊，色相并不是寂静的。当你灭除了这些色相，你就获得了涅槃的寂静之色，而此色非彼色。「受、想、行、识」也不是寂静的，当你灭掉了这样不寂静的受想行识，你才能获得涅槃寂静之受想行识，而此「受想行识」非彼受想行识。

我们的本师释迦牟尼佛在涅槃前对憍陈如尊者说的话，就如同观自在菩萨在甚深的禅定中对舍利弗尊者说的话。

【憍陈如，若有人能如是知者，是名沙门、名婆罗门，具足沙门、婆罗门法。】

佛陀说，憍陈如啊，如果有人能懂我前面所说的一切，这样的人就是真正的沙门、真正的婆罗门，他就能够具足沙门之法、婆罗门之法。

【憍陈如，若离佛法，无有沙门，无婆罗门，亦无沙门、婆罗门法。】

佛陀说，憍陈如啊，如果离开佛法，是不可能有真正的沙门和婆罗门的，也不可能有真正的沙门之法、婆罗门之法。

【一切外道虚假诈称都无实行，虽复作想言有是二，实无是处。】

你看一切外道，经常弄虚作假，欺骗大家，虚妄地、狂妄地称呼自己是沙门、婆罗门，其实都根本没有真实地修行。有的人讲自己是沙门、婆罗门，其实并不是。

【何以故？若无沙门、婆罗门法，云何而言有沙门、婆罗门？】

如果你连真正的修行之道、僧侣之道都不懂，怎么能说自己是修行人、是僧侣呢？

【我常于此大众之中作师子吼，汝等亦当在大众中作师子吼。】

佛陀说，我经常在大众中破邪显正，破除一切邪魔外道，破除一切邪知邪见，显明真法，显明真理，而大作狮子吼。你们这些弟子们也一定要在大众中广作狮子吼呀！

【尔时，外道有无量人闻是语已，心生瞋恶：】

在涅槃法会上，听佛讲法的，不只是佛陀的四众弟子，不只是善男信女，还有一些外道也伸过耳朵来听法。

这个时候，外道里有无量人听到佛陀这样讲他们，说外道里面没有真正的沙门、婆罗门，也没有真正的沙门法和婆罗门之法。外道听到之后很生气，生起了嗔恚心。

【瞿昙今说我等众中无有沙门及婆罗门，亦无沙门、婆罗门法，我当云何广设方便？】

怎么这个样子？这个叫乔达摩的家伙，竟然说我们这些人中就没有真正的修行者，没有真正的僧侣，说我们也不具备真正的修行者之法和僧侣之法。我们一定要想办法驳倒这个乔达摩。

【语瞿昙言，我等众中亦有沙门，有沙门法，有婆罗门，有婆罗门法？】

然后这些外道就对佛陀说，乔达摩，我们这些人中也有真正的修行者，有真正的僧侣，也有修行的正法。

【时彼众中有一梵志，唱如是言：诸仁者，瞿昙之言，如狂无异，何可检校？】

这个时候大众中有一个梵志（梵志是外道的出家人），他就大声说，各位仁者，这个叫乔达摩的家伙不得了，发疯了吧？你看他讲的话是如此疯狂啊，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他的话怎么能经得起检验和校正呢？他真是世间最狂妄的人啊。

【世间狂人或歌、或舞、或哭、或笑、或骂、或赞，于怨亲所不能分别。】

你看世间的那些疯狂人（疯子），要么大声唱歌、要么跳舞，要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要么又骂又赞叹，对于眼前的人到底是自己的亲人还是怨家都分不清楚啊。我看这个叫乔达摩的家伙已经疯了吧？

【沙门瞿昙亦复如是，或说我生净饭王家，或言不生；或说生已行至七步，或说不行；或说从小习学世事，或说我是一切智人；】

这个外道梵志就说，乔达摩这个家伙疯了吧？就像世间的疯子一样，又唱歌又跳舞，又哭又笑，或者骂或者赞叹，对于亲人和怨家都分不清楚。这个乔达摩一定是疯了。你看他一会儿讲自己生在王公贵族净饭王之家，有的时候又讲自己是无生无灭的；有的时候讲自己出生后走了七步踩出莲花，有的时候又讲自己从来没有行走过，不行不动，不动不摇；有的时候说自己从小就习学世间种种技艺，有的时候又讲自己是智人，具备一切智，不需要学习。

【或时处宫受乐生子，或时厌患诃责恶贱；或时亲修苦行六年，或时诃责外道苦行；】

有的时候讲自己处在宫里受了爱欲的快乐，还生了儿子；有的时候又讲他一直就厌患一切五欲，有的时候他又诃责五欲，诃责一切恶贱的欲望；有的时候讲自己亲自修苦行修了六年，有的时候又诃责修苦行的外道，说苦行不代表觉悟，苦行不是苦圣谛。

【或言从彼郁头蓝弗、阿罗逻等禀承未闻，或时说其无所知晓；】

有的时候讲自己出家之后跟随着师父郁头蓝弗和阿罗逻他们学习打坐、学习禅定，学习自己未曾听闻的一切，但有的时候又说他根本没有学到什么东西。

【或时说言菩提树下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或时说言我不至树无所克获；】

有的时候又讲，在菩提树下证得了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了；有的时候又说，他从来没有来到菩提树下。他也根本就无所得，「无所克获」，没有得到任何东西，他到最后无修无证。

【或时说言我今此身即是涅槃，或言身灭乃是涅槃。瞿昙所说如狂无异，】

有的时候乔达摩说，自己的这个肉身就是涅槃本身，有的时候又讲肉身灭坏了才有真的涅槃。大家看看，大家看看，这个叫乔达摩的人，他所讲的跟疯子有什么区别？是如此的前后矛盾啊。

【何故以此而愁忧耶？】

那么我们要团结起来，不要再忧愁、懊恼了。

【诸婆罗门即便答言：大士，我等今者何得不愁？沙门瞿昙先出家已，说无常、苦、空、无我不净，我诸弟子闻生恐怖，云何众生无常、苦、空、无我、不净？不受其语。今者瞿昙复来至此娑罗林中，为诸大众说有常乐我净之法，我诸弟子闻是语已，悉舍我去受瞿昙语。以是因缘，生大愁苦。】

很多外道婆罗门就回答这个梵志说，伟大的人，我们今天怎么会不忧愁、不忧虑呢？这个叫乔达摩的出家人，出家之后就宣说无常、苦、空、无我、不净，我手下的很多弟子听说了之后都心生恐怖，觉得这个色相危在旦夕，不值得执著，心生恐怖。那么这些众生为什么是无常、苦、空、无我的，为什么是不净的呢？其实，一开始我的弟子不信乔达摩的话，但是现在乔达摩在临走之前来到娑罗树林中给大众讲说有「常、乐、我、净」之法，激起了大家的信心，现在我手下很多弟子听了乔达摩的讲法都舍我而去了，竟然叛变了，都开始接受乔达摩的说法了。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你说我能不生出大的愁苦吗？我的弟子弃我而去，都转向乔达摩的怀抱了。

【尔时，复有一婆罗门作如是言：诸仁者，谛听！谛听！瞿昙沙门名修慈悲，是名虚妄，非真实也。若有慈悲，云何教我诸弟子等自受其法？】

这个时候，又有一个外道婆罗门对大家说，各位仁者，仔细听，仔细听！这个叫乔达摩的家伙，名义上好像很慈悲，明明就是骗人的，一点都不慈悲，他的慈悲根本不是真实的。如果他真的慈悲，为什么让我的这些弟子去听他的讲法呀？

【慈悲果者随顺他意，今违我愿，云何言有？】

他慈悲的结果就是让大家都信他，不信我们吗？所有的弟子都跟着他跑了，都背叛了我们，他的慈悲在哪里呀？我看他是最自私的人！为何说他是最慈悲的呀？他争夺了别人的弟子，他的慈悲在哪里？

【若有说言沙门瞿昙不为世间八法所染，是亦虚妄。】

还有的人竟然说，这个叫乔达摩的家伙不会被世间的八法所染污。这句话完全虚妄，我看他是最贪婪的一个人。

【若言瞿昙少欲知足，今者云何夺我等利？】

如果说乔达摩一直是少欲而知足的，他的弟子也够多的了，大家给他的供养也够多的了，为什么还在争夺我们的供养啊？本来剩的就不多了，弟子也没有多少，他都抢走了。

【若言种姓是上族者，是亦虚妄。何以故？】

有人还讲，他生于王宫贵族，是非常高尚的种族。这句话也是虚妄的，也是假的、骗人的。为什么呢？

【从昔已来，不见不闻大师子王残害小鼠。若使瞿昙是上种姓，如何今者恼乱我等？】

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大狮子王去残害小老鼠的，大狮子王从来不会把小老鼠看在眼里。但是我们这些人，弟子本来就不多，供养本来也不多，现在乔达摩把我们的弟子和供养全都抢走了，就好像大狮子王在残害小老鼠一样。

如果说乔达摩真的是最尊最上的种姓，他今天为什么如此地恼乱我们、恼害我们？

【若言瞿昙具大势力，是亦虚妄。何以故？从昔已来，亦不见闻金翅鸟王与鸟共诤。】

如果说乔达摩真的具备极大的势力，这句话也是假的，为什么呢？很久以来，从来没有听说过大鹏金翅鸟会跟鸟去打嘴仗，一起诤论什么。如果他真的是有着最大的势力，他应该不会跟我们争夺弟子、争夺地盘。从来没听说过大鹏金翅鸟去跟鸟诤论什么，但是他却跟我们诤，总是跟我们辩论。

【若言力大，复以何事与我共斗？若言瞿昙具他心智，是亦虚妄。何以故？】

如果他真的有足够大的力气，他为什么要跟我们斗呢？有的人还说乔达摩具备他心通、他心智。这句话也是假的、虚妄的、骗人的。为什么呢？

【若具此智，以何因缘不知我心？诸仁者，我昔曾从先旧智人闻说是事，过百年已，世间当有一妖幻出，即是瞿昙。如是妖惑，今于此处娑罗林中将灭不久，汝等今者不应愁恼。】

如果真的具备他心通、他心智，他应该知道我们的心里是多么难过、多么烦恼，应该给我们留一条生路啊。各位仁者，我过去曾经听有的先人智者讲，过一百年之后世间就会有一个大的妖孽幻化出来。我觉得这个妖孽就是乔达摩呀，他在用妖术惑人。现在他在这个娑罗双树林里马上就要灭亡了，看来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不应该愁恼，他就要消失不见了。

《涅槃经》到这里，我们就知道，为什么佛法的发源地（印度）现在信佛的这么少，有很多人羡慕、嫉妒、恨。这完全就是一场利益之争啊！最初是学术和思想的差异，最后演变成了利益之争，所以外道对于佛法是群起而攻之。但是也无所谓，我们看长江、黄河种种大河的发源地，水流都非常细小，但是水一直流淌、一直流淌，越到下游河流越宽广，直到入海就更加无量无边了。所以很多师兄问，为什么佛法的发源地（印度）信佛的现在已经没几个了？这就是为什么。你看看《涅槃经》就知道了。

关于外道羡慕、嫉妒佛的故事前面也提到过，不过这里又再一次重申。

其实释迦牟尼佛并不是故意要争什么、抢什么，他如果真有那个心他干吗出家呢？当王子等着当国王什么没有啊，他需要争抢吗，这么费力气？他对于一切五欲六尘完全是放下了，不粘著了。就是因为他宣讲的是宇宙的真理实相，然后无数人被他吸引、被他征服了。外道手下弟子很少，供养者越来越少，所以他们就非常恨释迦牟尼佛。

这就是梦幻一般的、二元对立的、游戏般的世界。

（播放梵唱《心经》）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三世诸佛，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知般若波罗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蜜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娑婆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