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般涅槃经》讲解 第021课·如来之身 | 涅盘经白话文

不管你来与不来，《大般涅槃经》永远在，不管你悟与不悟，十方诸佛永远在。

当有一天，你消尽了所有的习气，消尽了所有的烦恼，你会感觉你的心消失了，你的心消失了，世界也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佛说什么是涅槃？涅槃其实就是诸佛的法性。你入到诸佛的法性，就好像宝剑失去了它的锋刃，就好像鸟儿失去了它的翅膀，就好像人失去了他的嘴。

你入于涅槃之中，就是入于法性之中。

【迦葉菩萨白佛言：世尊，佛法性者，其义云何？世尊，我今欲知法性之义，唯愿如来哀愍广说。夫法性者即是舍身，舍身者名无所有，若无所有，身云何存？身若存者，云何而言身有法性？身有法性，云何得存？我今云何当知是义？】

迦叶菩萨问佛：世尊，什么是佛的法性啊？我们都想知道什么是佛的法性，法性的含义是什么呢？请您慈悲哀悯我们，给我们讲一讲。我们理解的法性就是舍身，舍掉了这个小我，就无所有了，就「空」了，如果法性就意味着无所有的话，「身云何存」？我们还存在吗？如果入于法性就是入于无所有的话，那么我们还存在吗？如果我们还存在，又为什么说我们身上有法性呢？如果法性意味着「我」的消失，有了法性，小我就消失，那么有小我，法性就相当于不存在，为什么你还说一切众生都有佛性，一切众生身上都有法性呢？为什么说我们身上有法性，难道法性与小我是可以共存的吗？我们怎样了解，到底什么是法性呢？

【佛告迦葉菩萨：善男子，汝今不应作如是说，灭是法性。夫法性者，无有灭也。善男子，譬如无想天，成就色阴而无色想，不应问言：是诸天等云何而住，欢娱受乐？云何行想？云何见闻？】

佛对迦叶菩萨说：善男子，你今天不应该这样讲，说灭掉了「我」就是法性，不是这样的。「法性者，无有灭也」，法性者没有灭，无可灭，法性不会灭掉任何事情，不会灭掉任何事物，「法性者，无有灭也」。善男子，就好像无想天，成就了种种色阴；虽然成就了种种色阴，无想天却没有任何色阴之想。你不应该这样问：「诸天等云何而住，欢娱受乐？云何行想？云何见闻？」。无想天，一无所有，却成就如此丰盛的色相。你不能问这些天界为什么安住在欢愉和快乐当中，他们的「想」是如何运行的，因为无想天本身就无有想，你无法问这个想是如何运行的，就好像这个人没得眼病，你没有办法问他空中的花怎么长大的，怎么枯萎的，因为他本来就没有眼病，他看不到空中的花。

【善男子，如来境界非诸声闻、缘觉所知。】

迦叶，如来的境界不是一般的声闻乘、缘觉乘所能了解的，如来的境界不是声闻乘、缘觉乘所能猜测的。

【善男子，不应说言如来身者是灭法也。】

善男子，你不应该说如来身是「灭法」，如来无有生灭可言。

【善男子，如是灭法是佛境界，非诸声闻、缘觉所及。】

善男子，一切灭尽后的境界是佛的境界，但是那个佛的境界却不是相的灭，而是那个无生之生，无灭之灭，如来的境界不是声闻乘、缘觉乘所能企及的。

【善男子，汝今不应思量如来何处住、何处行、何处见、何处乐。】

善男子，你今天在此处不应该思量如来何处住、何处行、何处见、何处乐，你不应该思量如来住在哪儿，他是怎么运行，怎么样才能见到他，如来是怎样快乐的。

【善男子，如是之义，亦非汝等之所知及，诸佛法身种种方便不可思议。】

善男子，你不应该思量这些。这一切不是你们能够知道的。诸佛的法身，有种种的方便，是不可思议的，是不可猜测的，是不可量度的，是不可想象的。

【复次，善男子，应当修习佛、法及僧而作常想。是三法者，无有异想，无无常想，无变异想。若于三法修异想者，当知是辈清净三归则无依处，所有禁戒皆不具足，终不能证声闻、缘觉、菩提之果。若能于是不可思议修常想者，则有归处。】

善男子，应当修习佛法及僧的真正含义，到底什么是佛、法、僧，「而作常想」，你要多多的领会佛法的本质，佛意味着什么？觉悟者。法意味着什么？正，正而不邪。这个正不是二元里的正，是不二的正。什么是僧？净而不染，这个净也不是二元里的染净的净，而是非染净的净。你要知道佛、法、僧的真正含义，在佛、法、僧里面没有异想，没有异于本质的想法，一切都安于本在的状态，说是安于又无所安。你要了解佛、法、僧的本质里没有「无常」的想法，因为在那里无常是不存在的。在佛、法、僧的本质里没有变异的想法，因为在那里，变异也是不存在的。如果你不这样观想佛、法、僧的本质里无有异想、无有无常想、无有变异想，如果你非要去认为佛、法、僧的本质里还有异，还有诸多的不同，有诸多的比较，有诸多的分别，如果你认为佛、法、僧的本质里还充满了无常、充满了变异，那么你这个人还没有真正地获证清净，你没有真正地皈依佛、法、僧。你没有真正地皈依，名义上的皈依不是真正的皈依。真正地皈依佛、法、僧，是你参透了佛、法、僧的本质，融入了佛、法、僧的本质。所以迦叶你要知道，那些没有具足持好戒律的人是不可能证得声闻、缘觉的菩提之果的，如果戒律都持不好，你连声闻乘、缘觉乘都不可能达到。那么佛果、菩萨道，对你而言也在千里之外了。如果你连戒律都持不好，声闻乘、缘觉乘（小乘、中乘）的菩提之果，你难以证得；菩萨和佛的大乘之果，你更难以证得。如果你能够真正地了解佛、法、僧的本质，经常地修习，你才有可能归向如来所在的地方。

【善男子，譬如因树则有树影；如来亦尔，有常法故则有归处，非是无常。若言如来是无常者，如来则非诸天世人所归依处。】

善男子，就好像有树存在，就有树的影子存在，如来也是这样的。因为宇宙间确实存在着一种恒常之法，所以如来有所归处，如来处于宇宙间最恒常的所在之处。如来不是无常的，如果有谁认为如来是无常的，如来就不是天上天下一切世人所皈依之处了。如来不是无常的，因为如来恒常，所以天上天下都归向如来。

【迦葉菩萨白佛言：世尊，譬如闇中，有树无影。】

迦叶菩萨对佛说：世尊，就好像在黑暗的地方，虽然有树存在却看不到树的影子，却没有树的影子存在。

【迦葉，汝不应言有树无影，但非肉眼之所见耳。】

佛说：迦叶，你不应该说在黑暗里树就没有影子了，只不过在黑暗里肉眼看不到树的影子而已，树是有影子的。你肉眼看不到的东西不一定不存在，只是你看不到而已。

【善男子，如来亦尔，其性常住是不变异，无智慧眼不能得见，如彼闇中不见树影。】

佛说：善男子，迦叶呀，如来也是这样的。如来的本性常住，是不变异的。但是没有智慧之眼却看不到如来的本性常住，看不到十方诸佛的无处不在。没有智慧的眼睛看不到诸佛的存在，就好像黑暗中你用肉眼看不到树的影子存在。

【凡夫之人，于佛灭后说言如来是无常法，亦复如是。】

凡夫只凭借他有严重局限性的肉眼去观察一切，看着如来灭寂了，就说如来是无常之法（你看，也要灭寂的嘛），他们是用他们的肉眼看不到如来的存在而已。

【若言如来异法、僧者，则不能成三归依处，如汝父母，各各异故，故使无常。】

如果有人认为如来跟法和僧是不一样的，如来是如来，法是法，僧是僧，佛、法、僧（三者）是割裂开的，那么这个人也没有真正地归向佛、法、僧，归向三宝。佛就是法、就是僧，佛、法、僧是一不是三，如果你认为佛、法、僧是三不是一，那你就没有真正地归向佛、法、僧的本质。就好像你说你的爸爸是爸爸，妈妈是妈妈，爸爸与妈妈没有关系一样，这是非常可笑的事情，爸爸、妈妈与你，你们是一不是三，如果你认为爸爸是爸爸，妈妈是妈妈，我是我，那你就割裂了佛、法、僧，你没有意识到佛、法、僧是一不是三，所以你才总是在无常中流转。

【迦葉菩萨复白佛言：世尊，我从今始，当以佛、法、众僧三事常住，启悟父母乃至七世皆令奉持。甚奇！世尊，我今当学如来、法、僧不可思议；既自学已，亦当为人广说是义。】

迦叶菩萨又对佛说：世尊，我从今天开始才真正地了解佛、法、僧（三宝）的含义。就好像爸爸、妈妈与我是一不是三，佛、法、僧也一样，是一不是三（不可割裂）。我从今天开始才知道佛、法、僧真正的含义是什么，佛、法、僧是常住的，就像如来的法性一样是常住的。我会回去告诉我的父母，告诉我的一切眷属，甚至我会一直告诉我连着七世的眷属，告诉他们认真地奉持佛、法、僧的含义。今天的收获是如此的神奇啊，世尊！我今天终于悟透了什么是佛、法、僧。我悟透了，我会广泛地为别人讲说佛、法、僧的真正含义的。

【若有诸人不能信受，当知是辈久修无常，如是之人，我当为其而作霜雹。】

要是有谁不能够信受佛、法、僧的真正含义，那么就知道这个人已经在轮回的无常之海里泡了太久太久，他的习气已经如此的坚固了。这样的人「我当为其而作霜雹」，我会像霜雹一样的去严厉地敲开他那个无明之壳，我会告诉他到底什么是如来，什么是法性，什么是佛、法、僧。柔软的人，我用柔软去对待他，坚硬的人，我用坚硬去敲碎他，敲碎他的无明之壳。

【尔时，佛赞迦葉菩萨：】

这个时候，释迦牟尼佛赞美迦叶菩萨说：

【善哉！善哉！汝今善能护持正法，如是护法不欺于人，以不欺人善业缘故，而得长寿，善知宿命。】

迦叶，在你问问题的时候，当你从座位上起来向我发问的时候，你说怎么样能够证得金刚不坏之身，而此时你知道吗？你如此的能够如理如法地护持正法，认真而严肃地护持正法，就靠着你的这种护法精神，这种护法的坚持和毅力，你不欺骗世人，你用正法去教化他们，不用邪法去染污他们，就因为你如此认真地护持正法，就因为这个善业之缘，你就能获得金刚不坏的长寿，你就能证得宿命通。

金刚身品第二

【尔时，世尊复告迦葉：善男子，如来身者是常住身、不可坏身、金刚之身、非杂食身，即是法身。】

接下来，释迦牟尼佛告诉迦叶说：善男子，如来的身是常住身，是不可坏身，是金刚之身，不是杂食之身，如来的身就是法身，如来的身不是像世间人用肉眼看到的肉身那么简单，如来的身是常住的，是不坏的，是金刚之身，是法身。

【迦葉菩萨白佛言：世尊，如佛所说如是等身，我悉不见，唯见无常破坏微尘杂食等身。何以故？如来当入于涅槃故。】

迦叶菩萨对佛说：世尊，像您所说的，常住身，不可坏身，金刚身，法身，我用我的肉眼却看不见呢？我只看到您拥有一具无常的、破坏的、用微尘组成的杂食之身，为什么？为什么如来要入涅槃？我用我的肉眼看到您的肉身也是如此的无常，为什么您要入涅槃？

【佛言：迦葉，汝今莫谓如来之身不坚可坏如凡夫身。】

佛对迦叶说：迦叶，你今天不应该讲如来之身是不坚牢的，是可坏的，是像凡夫的肉身一样的。

【善男子，汝今当知，如来之身，无量亿劫坚牢难坏，非人天身，非恐怖身，非杂食身。】

善男子，你今天要知道如来之身拥有着无量亿劫的坚牢，他是难坏的。如来之身，不是人身，不是天人身，不是恐怖之身，不是杂食之身。

【如来之身，非身是身，不生不灭，不习不修，无量无边，无有足迹，无知无形，毕竟清净，无有动摇，无受无行，不住不作，无味无杂，非是有为，非业非果，非行非灭，非心非数，不可思议，常不可议，无识离心亦不离心，其心平等，无有亦有，无有去来而亦去来，不破不坏，不断不绝，不出不灭，非主亦主，非有非无，非觉非观，非字非不字，非定非不定，不可见了了见，无处亦处，无宅亦宅，无闇无明，无有寂静而亦寂静，是无所有，不受不施，清净无垢，无诤断诤，住无住处，不取不堕，非法非非法，非福田非不福田，无尽不尽离一切尽，是空离空，虽不常住而亦常住，非念念灭，无有垢浊，无字离字，非声非说，亦非修习，非称非量，非一非异，非像非相诸相庄严，非勇非畏，无寂不寂，无热不热，不可睹见无有相貌。】

【如来度脱一切众生，无度脱故能解众生，无有解故觉了众生，无觉了故，如实说法，无有二故，不可思量，无等等故，平如虚空，无有形貌，同无生性，不断不常，常行一乘，众生见三，不退不转断一切结，不战不触，非性住性，】

如来度脱一切众生，无有众生可度脱。如来解脱一切众生，无有众生可以解脱。如来觉了一切众生，无有众生可以觉了。如来「如实说法，无有二故，不可思量，无等等故，平如虚空，无有形貌，同无生性，不断不常，常行一乘」。

如来之身，不可说，大家需要仔细地领会。

我们能够感受到，如来之身拥有着无量亿劫、不可计劫的坚牢，他是坚固不坏的，如来之身不是人身，不是天人身，不是恐怖之身，不是杂食之身。

如来之身，非身是身，是身非身，不生不灭，不需要刻意地去修习，如来之身无量无边，到处都在，没有足迹。如来之身不可知，你也找不出他具体的形貌，他是毕竟清净的，他是没有动摇的。在如来之身里，没有「色、受、想、行、识」的存在。他是永远不住的，永远不作的。他是没有味道的，没有分别的。如来之身，不是有为之法，如来之身不再造业，也不再承受业之果报。如来之身没有行为，也没有行为的断灭。如来之身不是心，也不是命运，不是天数。如来之身是不可思议的，是不可说的，是没有心识存在的，是离开了心的，但是又不是完全的离开了心而没有觉知了，如来的心、身合一，如来之身没有心又不能说没有心。如来之身是平等的，好像虚无又不是虚无，好像一直在来来去去，又好像从来没有来来去去。如来之身，不破坏，不可破坏，不断不绝，不生出，也不消灭。如来之身，不是一切的主人，因为他没有「我」，如来之身又是一切的主人，因为他是一切生命力的来源。如来之身，不能说有，也不能说没有。如来之身不是那个觉观本身，但是又不能够离开觉观。如来之身不是经文里的文字，但是又离不开经文里的文字。如来之身，不是安定的、沉寂的，如来之身又是安定的，又是沉寂的。如来之身是不可见的，但是你又到处都能见到他，见到他的作用。如来之身，到处都在，到处都是他，他住在一切地方。在如来之身这里没有黑暗，也没有光明可言，没有寂静，但是又不能不说很寂静。如来之身，好像什么都没有，没有施予者，也没有接受者。如来之身是清净无垢的，是远离了一切诤论的。如来之身，永远的安住又无所安住，没有谁在刻意的取他，没有谁又突然失去他。如来之身不是法，又不能讲可以离开法。如来之身不是福田，又不能说不是福田。如来之身，没有尽头，没有尽头可言，离开一切尽头。如来之身像空一样，又离开了所有空。如来之身好像不常住，但是又永远在，如来之身不是念头，而是念头的消失。如来之身没有垢污，没有染著，没有文字又离不开文字；没有声音，没有讲说，又不能离开声音、离开讲说。如来之身不靠修习而得，但是又不能够离开修习。如来之身，不是能够称量的。如来之身，不是「一」也不是「异」，不是相同也不是不同。不是相，也不能离开相，非相非不相。如来之身，诸相庄严。如来之身，这里无所谓勇敢，无所谓畏惧，好像很不安静，又一直很安静。如来之身，这里没有炎热，也谈不上非炎热。如来之身不能够用肉眼看见，但是又能用肉眼看见。如来之身好像没有相貌，他度脱了一切众生，但是又没有众生可以度脱，解脱了一切众生，却没有众生可以解脱，觉了一切众生，却无所谓觉了一切众生。如来之身，如其实相地在讲经说法。这里是二元消失的地方，这里是你的头脑意识停止运作的地方。没有什么可以跟如来之身相媲美，这里是如此的平等，像虚空一样的平等，没有形貌，好像从来没有生出来。从来不会消失，不会断灭。如来之身，常行一乘（最高乘）、第一义，只是众生在分别。

如来之身，不动不坏，不摇不分别，是众生在分别。佛就众生的分别而说了分别，一切经都是就着众生的心而说，众生分别，所以佛随着众生分别。明明是一乘，明明都是如来之身的所在，众生却看到三乘，有声闻、缘觉、和佛。其实在分别里，你找不到最高乘，最高乘是不分别的，是不可分别的，是不退不转的。最高乘，断除了一切结缚。那里没有争战，甚至没有相互的碰触，一切浑然一体。「非性住性」，无可形容，如来之身的所在无可形容，没有他的固定的性质，但是他又一直安于他那个固定的性质。

如来之身，

【非合非散，非长非短，非圆非方，非阴入界亦阴入界，非增非损，非胜非负。如来之身成就如是无量功德，无有知者，无不知者，无有见者，无不见者，非有为非无为，非世非不世，非作非不作，非依非不依，非四大非不四大，非因非不因，非众生非不众生，非沙门非婆罗门，是师子非师子，非身非不身不可宣说，除一法相不可算数，般涅槃时不般涅槃。如来法身皆悉成就如是无量微妙功德。】

【迦葉，唯有如来乃知是相，非诸声闻、缘觉所知。迦葉，如是功德成如来身，非是杂食所长养身。迦葉，如来真身功德如是，云何复得诸疾患苦、危脆不坚、如坏器乎？迦葉，如来所以示病苦者，为欲调伏诸众生故。善男子，汝今当知，如来之身即金刚身。汝从今日常当专心思惟此义，莫念食身，亦当为人说如来身即是法身。】

释迦牟尼佛说：迦叶，只有如来才真的懂什么是如来。声闻乘、缘觉乘永远不会懂什么是如来，只有如来才懂什么是如来之身。迦叶，就像我前面讲的一样，这就是如来之身，你能领会吗？如来之身不是杂食之身，不是凡夫的肉眼看上去那个还要吃饭、睡觉、排泄的身体。迦叶，如来的真身是我前面讲的，你能领会吗？如来之身，不可摧毁，又怎么会受疾病的困扰呢，又怎么会危脆不坚牢呢，又怎么会像那些可以败坏的器皿一样呢？迦叶，如来为什么要示现生病了、受苦了，是为了调伏众生的缘故，随顺着众生化现出一个无常的肉身而已，那个不是如来的真身，你看佛的时候不要只盯着佛的肉身相啊。

善男子，你今天要知道如来之身是金刚身，你从今天开始要专心地思惟如来的真身，不要只盯着如来的肉身。你也要广泛地告诉别人，如来的真身即是法身。

【迦葉菩萨白佛言：世尊，如来成就如是功德，其身云何当有病苦、无常、破坏？我从今日常当思惟，如来之身是常法身、安乐之身，亦当为他如是广说。唯然，世尊，如来法身金刚不坏，而未能知所因云何？】

迦叶菩萨对佛说：世尊，如来他的真身是法身，他成就了如是神妙的功德庄严，但是他的肉身为什么要示现病苦，为什么要示现无常和破坏呢？我从今天开始不再著眼于如来的肉身了，我会多多地思惟如来的真身，如来的法身。我知道如来的法身是安乐之身，我也会广泛地告诉别人的，您放心吧，世尊！我会广泛地告诉大众，如来的真身离一切相，「要见诸相非相，才能见到如来的真身」，我此刻才明白《金刚经》里到底在讲什么。世尊，您说的没错，如来的法身是金刚不坏。不过，我不知道如来的法身为什么能够金刚不坏，您能告诉我吗？

【佛言：迦葉，以能护持正法因缘故，得成就是金刚身。迦葉，我于往昔护法因缘，今得成就是金刚身常住不坏。善男子，护持正法者，不受五戒，不修威仪，应持刀剑、弓箭、鉾槊，守护持戒清净比丘。】

释迦牟尼佛对迦叶菩萨说：为什么金刚不坏？因为无始劫以来，诸佛如来，一直认真地护持正法，就是因为护持正法的缘故，所以他们证得了金刚不坏之身。法之身，法的性命就是如来的性命，所以你们要认真地护持正法。迦叶，我在过去世无量劫以来，一直认真地护持正法，所以才成就了金刚不坏之身。善男子，护持正法的人，即便还没有受五戒，即便他威仪还没有具足，但是他一直坚定、勇猛地，哪怕用他的刀剑，用他的弓箭，用他的鉾槊，用他一切的武器，去为了守护正法付出一切，这样的清净比丘就能够获得金刚不坏之身。

今天我们就先分享到这里。

迦叶菩萨说：我们怎么样才能证得金刚不坏的肉身呢？佛陀说：你们要用你们的一切去护持正法，因为如来之身就是法身，法的身命就是如来的身命，如果正法毁灭了，如来也就消失了。如来真身就是法身，法身常住，但是在相上讲需要你的守护。守护正法是一切佛弟子的责任，我们不允许有人歪曲正法、毁谤正法。出于对于众生的悲悯，我们不愿意看着诽谤正法的人去三恶道，所以我们像爱护自己的身命一样地要认真地守护正法。

「如来的法身，不退不转，断一切结，不战不触，非性住性，非合非散，非长非短，非圆非方，非五阴六入十八界，亦五阴六入十八界。如来的真身法身，非增非损，非胜非负。无有知者，无不知者，无有见者，无不见者，非有为非无为，非世非不世，非作非不作，非依非不依，非四大非不四大，非因非不因，非众生非不众生，非沙门非婆罗门，是师子非师子，非身非不身，不可宣说，不可算数，如来的真身是般涅槃非般涅槃。如来之身，是常住身，不可坏身，金刚之身，如来之身，即是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