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课

各位尊者：

大家好！上节课讲到佛陀最后已经在无数次「出定」「入定」之后入涅槃。

【其拘尸那城娑罗林间纵广一二由旬，天人大众皆悉遍满，尖头针锋受无量众，间无空缺，不相障蔽。】

这个时候，拘尸那城的娑罗双树林里，纵广（方圆）一二由旬的地方，一切天人大众都已经遍满了。就连针头那么点儿的地方，都有无量大众已经遍满，没有任何的空缺。同时，也没有相互妨碍、相互遮蔽。

【尔时，无数亿菩萨一切大众，悉皆迷闷，昏乱浊心，都不觉知如来涅槃及未涅槃，唯见非恒变动。】

这个时候，有无数亿的菩萨、一切大众，都在无边的悲伤当中陷入到迷闷和痛苦。内心如此地混浊、昏乱，无数亿的菩萨和一切大众们，甚至都没有觉知到如来已经「般涅槃」的这个事实。大家只是看到有一些很特别的景象发生了——天地之间如此地幽暗，飞沙走石，好像光明已经远去了。

【一时同问楼豆，佛涅槃耶？】

这个时候，这些不知道佛陀是否已经入涅槃的大众及菩萨们，同时都问阿那律尊者说：佛陀入涅槃了吗？

【尔时，楼豆告诸大众一切天人，大觉世尊已入涅槃。】

这个时候，阿那律尊者告诉大众们以及一切天人说：伟大的觉悟者世尊，已经入涅槃了。

【尔时，无数一切大众闻是语已，一时昏迷，闷绝躄地，苦毒入心，阨声不出。】

这个时候，无数的大众听到这番话，一时都昏迷过去，闷绝躄地（倒在了地上），好像有无量的苦毒侵入到自己的心一样。同时，嗓子又好像被什么堵住了，想发声又发不出。

【其中或有随佛灭者，或失心者，或身心战掉者，或互相执手哽咽流泪者，或常捶胸大叫者，或举手拍头自拔发者，】

这些人中，有一些人听说佛入涅槃了，他们当下也跟着入涅槃，随着佛就走了；也有的好像已经失去了自己那个灵明之心；也有的浑身在发抖、在战栗；有的互相牵着手哽咽流泪；有的捶胸大喊，大哭大叫；有的举起手拍打自己的头，甚至在无尽的悲伤中自己拔自己的头发。

【或有唱言痛哉痛哉荼毒苦者，或有唱言如来涅槃一何疾哉，或有唱言失我所敬天者，或有叹言世界空虚众生眼灭者，或有叹言烦恼大鬼已流行者，】

还有的在哀叹着：痛哉！痛哉！荼毒苦哉！还有的在喊着：如来涅槃怎么这么快呀！还有的在喊着说：我们失去了我们所最敬慕的天哪！还有的在哀叹着：世界是如此地空虚，众生的正法眼灭了！还有的在哀叹：如来走了，烦恼的大鬼又要肆意流行开来了！

【或有叹言众生善芽种子灭者，或有叹言魔王欣庆解甲胄者，】

还有的在哀叹：众生的善芽种子已经灭了！还有的在哀叹说：魔王可太高兴了！释迦牟尼佛一走，我看到魔王是如此地欢喜、庆幸啊！他甚至已经开始卸下自己的甲胄，准备休息一下了！

【或自呵责身心无常观者，或有正观得解脱者，或有伤叹无归依者，中有遍体血现流洒地者。】

还有的大众自我呵责：呵责身心的无常，呵责一切相都是无常，竟然连佛陀的应化身都是如此地无常！也有一批人因为正观一切相的无常，当下获得了解脱。还有一些人哀伤地悲叹说：自己再也没有归依之处了！还有一些人，浑身遍体有血液渗出来向四处流淌，洒在了地面上。

【如是异类殊音，一切大众哀声普震一切世界。】

就是这样，有各种各样的表现。这些大众们，他们的悲哀之声普遍地震满了一切世界。

【尔时，娑婆世界主尸弃大梵天王知佛已入涅槃，与诸天众即从初禅飞空而下，举声大哭，】

这个时候，娑婆世界大梵天的天王「尸弃大梵天王」，知道佛已经入涅槃了，就带着很多的天众们从「初禅天」飞下来，然后举声大哭，开始哀悼佛陀。

【流泪悲咽，投如来前，闷绝躄地，久乃苏醒，哀不自胜，即于佛前以偈悲叹：】

流泪悲咽，身体扑到了如来的面前。也是在无边的苦闷挤压之下，倒在了地上昏过去了，很久之后才苏醒过来。无边的悲哀压迫着他，他难以控制自己，然后尸弃大梵天王他在佛前就用一个偈颂去悼念佛。

尸弃大梵天王说了这样一个偈颂——

【世尊往昔本誓愿，为我等故居忍土，乃隐无量自在力，贫所乐法度众生。】

世尊往昔在本誓愿力的加持下，为了我们这些众生，化现到娑婆世界这样堪忍的土地上，他隐却了自己无量的神通自在之力，安贫乐道，教化众生。

【方便逐宜随应说，众生无不受安乐，诱进令出三有苦，究竟皆至涅槃道。】

用无量的正法引领众生，他有种种的善巧方便，在最恰当的时候说最恰当的法，众生听了释迦牟尼佛的讲法，没有一个不感受到安乐。释迦牟尼佛这一生诱导、劝进了无数人脱离了（三界）三有之苦，究竟达至涅槃解脱之道。

【如来慈母育众生，普饮众生大悲乳，何期一旦忽舍离，人天孤露无所依。】

如来像慈母一样育化着众生，将大悲之乳给予众生饮用。但是怎么也没想到，突然间佛陀就走了，人界天界从此孤露无依，好像失去了自己的慈母一样。

【痛哉众生善种芽，无天甘露令增长，善芽渐渐衰灭已，罪业相牵堕恶道。】

痛哉！痛哉！众生的善种芽好像瞬间都消失了。没有天上的甘露来滋润这些善种芽，让众生的善种芽继续增长（所以众生的善种芽本来还那么微小，突然全都消失了）。这些善种芽渐渐地衰灭了，一切罪业相互牵连，相互繁衍，使众生堕入到恶道当中。

【奈何世界悉空虚，众生正慧眼已灭，既行无明黑暗中，堕落三有沦溺苦。】

奈何这个世界此时如此地空虚，众生的正慧眼已经灭了，众生又回复到无明的黑暗当中去，又将无数次地堕落到轮回的「三有」当中。

【奈何众生罪无救，愿依舍利得解脱，劝请如来大悲力，救护令我脱苦地。】

奈何众生的罪现在谁来救护呢？现在的无奈中，我们只有依靠佛陀的舍利了，希望佛陀的舍利能够给我们加持、让我们解脱。现在我殷勤地劝请如来啊，发出您的大慈大悲之神力吧！希望您能救护我们，让我们脱离「三有」的苦难！

【何其痛哉此恶世，如来弃我入涅槃！】

此时我是如此地痛苦啊！感觉到这个恶世已经没有您的存在了，如来已经抛弃了我们！您竟然走了，竟然入涅槃了吗？

这是尸弃大梵天王的悼词。

【尔时，释提桓因与诸大众从空而下唱言，苦哉！苦哉！发声大哭，悲泣流泪，投如来前，闷绝躄地，久乃苏醒，】

接下来，忉利天主「释提桓因」也带着大众们从空中下来，哀叹说：苦哉！苦哉！然后就放声大哭，悲泣流泪。他也扑到了如来的面前，闷绝躄地（倒在地上），过了很久才苏醒过来。

【悲哀哽咽，胡跪佛前，说偈哀叹：】

忉利天主释提桓因，我们知道他跟佛陀关系很好，在过去世中也无数次地交往（交手）。释提桓因此时悲哀哽咽，最后胡跪在佛陀的面前，也说了一个偈颂来哀悼佛。

释提桓因说：

【如来历劫行苦行，普为我等群生故，得成无上正觉道，等育众生如一子。】

如来历劫以来常修苦行，就是为了我们这些众生的缘故。证得了无上正觉之道，如来平等地教育（教化）我们众生，就好像所有人都是他的亲生孩子一样。

【施法药中为上药，疗病医中为胜医，大慈悲云荫众生，甘露慧雨雨一切。】

如来给我们的正法之药，是一切药中最上最胜的，可以疗愈一切众生的疾病。如来是医生中最棒的医生，他用他大慈悲的云翳，荫蔽着一切众生，又降下他甘露一般的智慧之雨来滋润一切众生。

【慧日光照无明暗，无明众生见圣道，圣月慈光照六趣，三有蒙光脱众苦。】

他智慧的太阳（这种光明）照破了一切无明的幽暗，一切无明的众生通过佛陀智慧太阳的照耀，都见到了神圣的解脱之道。如来的智慧又好像神圣的月亮，用慈悲之光、清凉之光，照耀着一切六道，一切「三有」。三界内的一切众生，在如来的日光、月光的照耀下都脱离了一切苦难。

【何期于今舍大慈，已入涅槃众不见，本誓大悲今何在，弃舍众生如涕唾？】

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如来竟然舍离了自己的大悲心，入到涅槃里去，让大家看不到他了。如来呀！您的本誓愿，您的大慈悲，现在在何处呢？您为什么弃舍了众生，就好像甩掉了鼻涕和唾液一样？

【我等一切诸众生，如犊失母必当死，四众互相执手哭，捶胸大哀动三界。】

我们这一切的众生，像小牛犊失掉了自己的母亲一样，还没有断奶的时候您就走了，我们会饿死的！所有四众弟子互相都手挽手在哭泣，有的捶胸顿足，无边的哀痛震动了三界。

【苦哉苦哉诸有人，如何一旦尽孤露，我等福尽苦何甚，善芽燋燃无复润。】

苦哉！苦哉！轮回中的人哪，怎么突然我们就暴露在这样荒旷的原野中？我们的福难道尽了吗？我们的苦难道无边吗？我们刚刚升起的善芽难道燋掉了吗？没有任何甘露之法来滋润我们了吗？

【唯愿法宝舍利光，照我令脱三有苦，哀哉痛哉我等众，几何重得见如来？】

佛陀呀，现在我们只能是希望您留下的法宝以及您的舍利之光能够照耀我们，让我们脱离「三有」的苦难。哀哉！痛哉！我们这些大众啊，什么时候才能再一次地重新见到您呢？如来。

【尔时，楼豆悲哀号泣，伤悼无量，胡跪佛前，以偈悲赞：】

这个时候，佛陀的弟子中天眼第一的阿那律尊者也悲哀号泣，在无量的悲伤中悼念自己的师父。他胡跪到佛陀的面前，也讲了一个偈颂表示自己的悲叹——

【正觉法王育我等，饮我法乳长法身，众生法身未成立，又复慧命少资粮。】

伟大的成正觉的法王啊，您化育我们这些人，让我们得以饮用到正法的乳汁来滋养我们的法身。但是，众生的法身还没有真正地成立起来，我们的慧命缺乏更多的正法的资粮啊！您怎么就走了呢？

【应以八音常演畅，令众闻已悉悟道，常放大慈五色光，令众蒙光皆解脱。】

我们的师父呀，您应该继续您那美妙的八种梵音（您应该继续您那迦陵频伽一样美妙的八种梵音），我们多么希望常常地听到您梵音的宣唱，听到您那美妙的八音，一切众生都能悟入解脱之道。我们多么留恋您那充满大慈大悲的五色之光，那五色之光让一切得以照耀的众生都能得到解脱。

【如何今日永涅槃，行苦众生何依趣，苦哉世尊舍大悲，我等孤穷必当死。】

可是现在，您为什么就走了呢？在业力中不停轮回的这些众生，离开了您将走向何处啊？苦哉！苦哉！伟大的世尊，您竟然舍离了您的大悲心，让我们这些人孤露无依，陷入到法的贫穷吗？您将眼睁睁地看着我们会在这种孤穷中死掉吗？

【虽知世尊现方便，我等无能不悲哀，四众迷闷昏失心，哀动天地震三界。】

虽然我们都了解，您的涅槃只是示现善巧方便，但是我们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悲哀呀！四众弟子是如此地迷闷，我们昏乱地失掉了自己的真心，我们的悲哀可以感动天地，震破三界。

【世尊独处大安乐，众生大苦欲何之，世尊往昔为我等，众劫舍头截手足。】

可是世尊，您竟然看不到这一切吗？您竟然独处到涅槃的大安乐中去，竟然对我们的悲哀于视无睹吗？此时众生的痛苦将把众生带到何处啊？世尊，您过去为了我们，无数劫以来舍掉了自己的头目髓脑，舍掉了自己的身肉手足，

【得成无上正觉道，不久住世即涅槃，我及四众处无明，魔王欣庆舍甲胄。】

最终证得了无上正觉之道。但是，您才住世多少年您就涅槃了。我们这些四众弟子听法还没听够呢，我们又回到无明当中去了。而此时魔王是多么高兴、多么庆幸啊，我看到魔王高高兴兴地舍离了甲胄，觉得世间没有谁可以与他对抗了。

【哀哉世尊愿大悲，舍利慈光摄我等，伏请世尊愍四众，法宝流润愿不穷。】

哀哉，世尊啊！愿您的大悲力继续加持您的舍利吧！让您的舍利放射慈光，摄受一切众生吧！我在这里伏请世尊哀愍四众弟子们，让您的法宝能够流通开来吧！愿您的法雨能够继续滋润一切众生！愿您的本誓愿力能够通行开来，无穷无尽！

【我等不能即殒灭，苟存余命能几何，苦哉痛切难堪忍，重见世尊无复期！】

我们这些人有任务在身，不能随着您立刻入涅槃，我们在这里苟存活命，不知道到什么时候。苦哉！苦哉！（痛苦啊，痛苦啊）我简直无法忍受了，多么想重新再次看到您啊，世尊！但是，却不知道等到何时才能再次看见您。

【尔时，阿难闷绝渐醒，举手拍头，捶胸哽咽，悲泣流泪，哀不自胜，长跪佛前，以偈悲叹：】

这个时候，阿难尊者在他因为哀恸而导致的昏迷中渐渐醒来，醒来之后发现，原来世尊真的走了。他就举手拍着自己的头，捶胸顿足，哽咽悲泣流泪，无法控制自己。「爱别离」的痛苦湮灭了阿难。此时，好像阿难听过的所有法都不起作用了，他只是感受到无穷的悲哀痛苦。阿难长跪在佛陀的面前，也用一个偈颂去哀悼佛，阿难说——

【我昔与佛誓愿力，幸共同生释种中，如来得成正觉道，我为侍者二十载。】

我过去与佛都发过本誓愿，在我们誓愿力的推动下，我们有幸同生在释迦族的种姓中。如来您已经成就了无上正等正觉之道，我有幸作为您的侍者服侍您二十多年。

【深心敬养情未足，一旦见弃入涅槃，痛哉哀哉荼毒苦，无极长夜痛切心。】

在这二十多年里，我怀着最深的诚心，无比地敬仰您。我知道我做得还不够，我知道我做得很有欠缺。所以，您对我不满意，您就走了，就离开了，就入涅槃了。都是我做的不好！

哀哉！痛哉！这无量无边的痛苦和悲哀啊，像毒一样吞噬我！在这无尽的长夜里，我的心里只有痛苦。

【我身未脱诸有网，无明之殻未出离，世尊慧觜未啄破，如何见舍疾涅槃。】

世尊啊，我奉侍您二十多年，现在我的这个身体还没有离开「三有」大网的束缚。我身上这深重的无明之壳包裹着我，您却没有用您智慧的嘴去帮我啄破这个无明之壳。您现在就舍掉我，这么迅速地就入了涅槃。

【我如初生之婴儿，失母不久必当死，世尊如何见放舍，独出三界受安乐。】

但是您忘记了，阿难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离开了母亲就会死的呀！世尊，您怎么能这样狠心地就舍弃了我呢？您自己逃到三界外去受快乐了是吗？

【我今忏悔于世尊，侍佛已来二十年，四威仪中多懈堕，不能悦可大圣心。】

现在我向您忏悔啊，我的世尊！我奉侍您二十多年，在行住坐卧「四威仪」中多有欠缺，多有懈怠和懒惰。我知道我让您不满意了，我没有取悦您神圣的大心，所以您才走的对吗？您是对阿难不满意吧？我忏悔啊！

【愿正觉尊大慈悲，施我甘露令安乐，我愿穷尽未来际，常觐世尊为侍者。】

愿无上正等正觉的世尊，您发大慈悲，能够继续施给我甘露吧！让我的心安乐吧！我愿意穷尽未来际，一直能够见到您的容颜。我愿我永永远远每一次您示现，我都做您的侍者，能够近距离地跟您接触。

【唯愿世尊大慈光，一切世界摄受我，痛哉痛哉不可说，喑咽何能陈圣恩！】

希望世尊啊，您用您的大慈悲之光，在一切世界摄受我吧！愿我永永远远都能做您的侍者！痛哉！痛哉！难以言说呀！我只能用我的呜咽来表达我对您的……

阿难此时已经说不下去了，他不知道该表达什么，他不知道怎么样陈述佛陀一直以来对他的这些神圣的恩情。

【尔时，无数亿恒河沙菩萨，一切世间天人大众，互相执手，悲泣流泪，哀不自胜，各相裁抑。】

这个时候，无数亿恒河沙一样多的数不清的菩萨和一切世间的、天界的、人界的大众们，都互相牵着手悲泣流泪，这种悲哀让大家都无法控制自己。

【即皆自办无数微妙香华、曼陀罗华、摩诃曼陀罗华、曼殊沙华、摩诃曼殊沙华，无数天上人间海岸栴檀、沉水，百千万种和香，无数香泥、香水、宝盖、宝幢、宝幡、真珠、璎珞，遍满虚空，投如来前，悲哀供养。】

然后，大家就自己拿着手里无量的微妙的香花——曼陀罗花、摩诃曼陀罗花、曼殊沙花、摩诃曼殊沙花；还拿着种种无数天上人间的海岸旃檀香、沉水香……百千万种和香；无数的香泥、香水、宝盖、宝幢、宝幡、真珠、璎珞，遍满虚空，投到了如来面前（就是大家把手边的这些花、香……一切的饰品、珍宝，投放到了如来的面前），在无尽的悲哀中供养如来。

【尔时，拘尸城内男女大小一切人众悲哀流泪，各办无数微妙香华幡盖等，倍胜于前，投如来所，悲哀供养。】

这个时候，拘尸那城里男女大小一切大众们悲哀流泪，都在置办无数的微妙的香花幡盖等等供养。这些供养比涅槃法会刚开始时又多出了一倍，大家把这些供养带到了如来的面前，怀着无尽的悲哀去供养他。

【尔时，四天王与诸天众悲哀流泪，各办无数香华一切供养等三倍于前，悲泣流泪来诣佛所，投如来前，悲哀供养。五天如是，倍胜于前。】

这个时候，四大天王和一切天众们也悲哀流泪，都各自置办了无数的香花和各种各样的供养，比自己之前带的多了三倍，悲泣流泪来到佛前，把这些供养带过来。

前面提到，四大天王以及诸天众们，这是欲界天的第一层天。欲界一共六层天，还有其余五层天。

欲界的其余五层天的大众们也是这样，带着各种供养，比前面的多了好几倍，带到了佛陀的面前。

【色界、无色界诸天亦如是，倍胜供养。】

然后色界和无色界的这些天人们、天王们、天众们也是这样，带着比之前的供养多好多倍的供养来到佛前，来悼念他。

经文中的「三倍于前」就有两种解释：「三倍于前」可以解释为是之前供养的三倍或者比之前的供养多了三倍。

就这样，欲界、色界、无色界，整个三界都在悼念伟大的本师释迦牟尼佛……

天上天下无如佛，十方世界亦无比，

世间所有我尽见，一切无有如佛者。